目前沉淪於狼叔蘇(☄⊙ω⊙)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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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袋戲亂跳著看,踏上多修之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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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说恒常(☄⊙ω⊙)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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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藏秀】朱鸟

我养了一只鸟。

她长得很美,有着一头丝缎般的长发,白皙如瓷的肤色,可她从来不曾笑上一笑。

甚至自清醒后也不过说了一句“让我走。”

她是我从外边捡来的,我本来也不是会随意捡东西回家的人,战乱过后,谁有闲心养些玩物,更别提养人了。

说回来吧,那天我跟我几个仆从出去散会心,走着走着,忽然从天而降一个红色的东西,吓得我一勒缰绳,差点没从马背上滚下去。本来想骂人的,回过心神才发现居然是个人。

我那时看多了传奇,一瞬间以为什么精怪现世,又怕又不许旁人进前观察,自己踌躇半天才小心地拨开了遮住了脸的衣袖。

也就是那一眼让我着了魔,决意要把她带回去。

我的侍从们不是没有阻止,甚至还搬出我爹的名号,这叛逆之心一起,我侃侃而谈些什么“若令天下知晓藏剑山庄之人竟弃伤者于不顾,不知爹有何感想?”

我不否认我对她除了好奇从来别有居心。知好色而慕少艾,我当时年少,长年居于山庄,她几乎可算是我除山庄中人外见的第一名女性了。

现在想想,要我捡着了个讹财的,我恐怕真会败尽家产为求一笑吧。

我把她捡回山庄后,聘了大夫好生治疗,又央着家中阿姐借了丫鬟好生照顾着。

每日也顾不上读书练剑,得空就要往她那儿跑,盼着她哪天醒来了,那我要跟她说,是我救了她,也许她会就此对我芳心暗许。

我美滋滋的想着,然而我见到清醒的她的时候,她身着里衣端坐着,一双眼定定的凝视着我,说“让我走。”

我那时乱了手脚,回答了什么记不清了,大概是些爹娘出外游历,我救人用了家产需有证据说予他们云云,颠三倒四毫无逻辑,而她垂下眼,倒是没有戳破。

后来我左思右想,猜是那丫鬟吵着她了,她看来是个喜静的人,佳人总配幽谷,我便替她安排了西处一小厢房,除了命人给她送饭外不再叨扰。

她本来大概也是不吃的,只她第一餐不吃,我端着我的饭便直往她那儿送,她后来便也接受我命人给她送的饭了,所食极少却也让我心满意足。我确实无赖,仗着她彷佛什么也不愿拿的行为,逼着她。

可说也奇怪,其实我一直没把房间上锁,她身着的那套红衣也早已归还,她却迟迟没走,我本以为是她身体虚弱,现在想来,或许还有些旁的原因吧。

自清醒后那番对谈,她一直没正眼瞧过我,甚至我总以为她并不身处我的世界。每每我踏入她居的厢房时,她总是面向墙壁端坐着,微低着头,直教人怀疑她是否都没动上一动。而我不管说什么,甚至拿了些好玩事物来,她还是那样静静地不动,不说微笑倾听,连眼神都不曾给我。

唯有一次,是我同她说起习武的疲累,且加之以吹嘘自己天分如何如何高,又如何如何勤奋,说到兴头,我抽了随身的轻剑便演示起来,忽地听了一声很轻的“咦”,我停了剑看去,第一次看见她转过头瞠着双目。

可惜的是之后她又变回了那泥塑木雕的模样,倒也不妨碍我继续尝试着博人一笑的举动。

这行为持续到我娘自外地回来,战乱后她与爹奉命到处赈济难民,难得回庄。

也不知是谁告的密,我整整被支开了三天,三天后我回来时,我娘却同我说“她走了。”

我原先是想同我娘吵上一吵的,可我娘那时有些凄楚的神色,就让我闭上了嘴。我从没见过娘这般,她对着苦难的山河燃起的是对贼寇的怒,可这样彷佛见了故人的惆怅哀然,又混着点不舍不忍,我却从未见过。

……那像是,她送走了一个很亲密很亲密的人的表情。

我想那名女子也许同我母亲相熟,或是同我母亲旧友有些干系。我后来半夜瞧见母亲坐在庭前,映着月色在擦剑匣。而那剑匣我知道,里头藏着一对双兵,当年我母亲亲手所铸,却束之高阁,徒留蒙灰。

那几日母亲有些异常的脸色也惊动了家人,阿姐悄悄问我怎么我跟娘都有些郁郁,我想了想,竟不知从何说起。

便就学着外边说传奇的人那般吧,曾有朱鸟,不知何所来,不知何所往,其色昳丽,无心识之为佳人,有缘见之是故人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我说啊,你替我铸一对绝世神兵好不好?”

“好一个大女侠,你以为谁人都能合衬藏剑山庄的利器啊?”

“我就想拿着你给我的好兵,同你一块行走江湖,见义勇为!”

“行行行,讲这话也不臊的荒……”

……

“怎么会就死了呢?她要的武器我都还没给她啊!不是找不着遗体吗?再多找找,也许、也许她还活着……”

你说你性子怎就那么急,没等到我给你的这对剑,便赴了沙场,甚至赴了黄泉。我铸剑时候想着你,铸的剑便也透着你的气息,竟是不敢再看,我将你的画像也收入剑匣,远远蒙尘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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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很想来一篇不知是人是鬼的藏秀,看起来像BG,不过其实上嘿嘿嘿。关於到底是人是鬼就别问了,只要知道BE就好【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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